我在等一聲道歉，母親卻在等一句感謝

[王艳]

從小到大母親經常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數落我，她的憤懣抱怨貫穿了我的整個童年，成為我自卑怯懦的根源。成年後不再害怕母親，面對她的不滿，我時而選擇隱忍，時而直言頂撞，看到母親受傷的神情，腦海中浮現出頭頂花白、年近七十的她為我們操勞的身影，心中愧疚自責，卻又駕馭不了情緒。

龍醫師研發的多成婦幼保護公益產品問世後，我開始列印並佩戴，斷斷續續不知用了多久，某一天我和母親對話時，看著她的臉上綻放出明快的笑容，突然想起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像從前那樣爭吵了。細細回想中醫產品對我们母女關係的調理，大致有三點：

一、佩戴之初前後沒有兩樣，事後才發覺每次發洩完情緒，我的承受能力就強了一些。再後來，面對母親的指責，有時我充耳不聞，呆若木雞；有時我伶牙俐齒，把身為教師的母親駁得沉默不語；有時我妙語連珠，把正在氣頭上的母親逗樂了。現在的我能理解包容母親的大部分想法，不覺得她說話刺耳，心平氣和地回應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即便我快要生氣，也會暫停住脫口而出的衝動，將重新整理過濾後的語言放慢語速講給她聽，即使我倆意見不合，也不會傷了和氣。

二、我的心裡很少再出現另一個扮演母親角色的我，對著那個說錯話做錯事的我狠狠地批評和攻擊。我已明白這些過錯都是我智慧不足或缺乏教導，沒有積累過相關經驗造成的。接納和包容自己的不完美，將用來自我否定的精力集中於如何改正缺點上，每次點滴的進步都讓我開心。

三、其實母親一直試圖與我溝通，告知我哪些是她的底線，我卻渾然不覺，我行我素，一次次的激怒她。例如母親好面子，我卻經常當著父親的面捉她的短處。幡然醒悟後，我開始關注哪些話哪些事會惹母親生氣，以後碰到類似的情況就盡量避免。在關注母親的底線時也瞭解了母親的喜好，便能常常逗她開心。不小心說錯話時也能及時轉移話題補救。

“我在等一聲道歉，母親卻在等一句感謝”已是過去式。現在的我不會在意母親是否認識到她讓小時候的我受了多少的委屈；現在的我理解了她和父親分居兩地時一個人既要工作又要照顧我的艱辛；現在的我真心實意地珍惜這輩子母女的緣分，願意討母親的歡心，希望她的晚年能夠開心。母親因為我的轉變也更加關心愛護我，這樣融洽的母女之情是從前的我不敢奢望的，多年剪不斷理還亂的心結就這樣被一張印有數字的能紙輕描淡寫地化解了。